“小冯修撰大名本宫久仰了,今日才得一见,也是有缘。”郭妃眼睛晶亮,秀眉微挑,朱唇轻绽,声音宛如黄莺脆鸣,格外悦耳动听,让人心中忍不住一颤。
“绕过?不用绕过吧,在有树林、灌木丛生地带就没有壕沟,只要是地势低平的地段才有壕沟,另外也设有几处道口,但皇帝驻跸的时候,就有京营的士卒来守卫了,不过现在还早,还没人呢。”肥胖男子解释道。
冯紫英所言也是柴恪最担心的,徐州和淮安都在南直隶辖下,而德州和临清却是山东境内,这南北之分,格外清楚,若是江南那边要真的打算和北方对峙,那么断绝漕粮,甚至连山东境内的水次仓转运的粮食都不给你剩一点儿,加上本来京通二仓至今仍未补齐,可以说京畿乃至九边的粮食一下子可能就要告急了,再加上今年北地大旱带来的影响,京畿粮食绝对会出现短缺现场,如果再有有心人的煽动,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灾难了。
鸳鸯一怔,迟疑了一下,似乎是在思索这个问题,犹犹豫豫地道:“是有些不太顺,特别是珠大爷过世之后,似乎府里就有些时运不好了,做什么事儿都不顺,老爷在工部这么多年,一直没见动静,舅老爷原本是京营节度使好好的,却又去了外地,大姑娘进宫本来是多好一桩事儿,但不知道怎么却无声无息的,老爷去了江西也没了声响,建一座大观园耗费巨大,欠下许多债,这一下子就把府里给掏空了,但却见不到进项,这日子就艰难起来了,……”